儿斟酒,坐姿端正的很,规规矩矩的,就跟顺了毛的猫一般。
蒋重天持公筷一直帮封淮夹菜,“万岁今儿累了一天,都不曾吃几口,这会儿也没外人,将就用一些,朝政之事,不急,来日方长嘛。”
“你们也不用若此,还如以前岂不更好,你们这样客套,我会不习惯的。”
“你早说嘛,憋死老子。”彭竹安一下子跳上凳子,给上一蹲,二话不说,抢了他杯中酒咕嘟一口干了,咂咂嘴:“好酒。”
封淮呆了一呆,“我就随口说说,你还真不客气。”
“也就私下让我得瑟一回,在外人面前,你是君,我是臣,我拎得清。”
蒋重天笑笑,“你回去不怕房当家让你跪搓衣板?”
“她也就吓吓我,她哪舍得,其实,我家里没搓衣板。”
“得,改明儿我就赐你两块来。”
“别别别,赐啥也不能赐那玩意儿,要不,你赐我一对玉枕好了。”
蒋重天听了这话就笑了。
“敢情你是来讨赏的?”
“你现在是天下巨富,不在乎一对枕头的哈。”
“成,明儿你过来拿。”
今时不同往日,蒋重天和彭竹安二个未敢多耽,陪着封淮说了会儿话,就撤了。
封淮乘肩舆去了一趟东宫。
封淮阻夕雾通报,径自进去,就立在珠帘外,持盈正帮封栖肩上敷药,还未碰到,封栖龇牙咧嘴直喊疼。
持盈嗔道:“封茂那小子也真是的,让他做做样子,我明明给他糯米箭头,这糯米哪儿去了?别不是让那馋嘴的给偷吃了。”
封栖吸气,“肯定让他吃掉了,那就是个吃货,你找他帮忙,简直是帮倒忙。”
持盈帮他上药,吹了吹,将伤口包扎好,说:“本来是找慎八的,可那小子说啥也不干,挑来挑去,也就剩下闲人茂了。”
“其实还多亏了茂茂那一箭,要不然,怎能引起百姓共鸣,这点血真不算什么。”
持盈帮他将衣裳理好,问:“还疼吗?”
“你不问就不疼,你一问,就疼。”
持盈说:“那我不问了。”
封栖耳朵贴上持盈隆起的腹部,“这段时间忙,我都没顾上好好和宝宝沟通。”
持盈抚了他的发,说:“我爹还是固执己见,不肯娶妻,一个家族兴盛,没有子嗣是不行的,唉……”
“这个好办,让父皇在众位大臣家里搜罗几个就是,咱爹谁话都不听,父皇的话总是要听的,这叫奉旨成亲。”
封淮听到此处,心中豁然开朗,举步离开。
夕雾匆匆来报:“刚刚万岁来了呢,不许咱们通报。”
“这回省了,咱爹喜事估摸也近了。”封栖嘿嘿一乐。
“讲真,我是真不愿意我爹娶妻的,可又没别的法子,蒋氏一族总得后继有人才行。”
“父皇还不是一样犯难,皇太后是不会同意父皇专宠皇后一人,父皇的后宫,你等着看吧,只多不少。”
“你呢?”持盈不管武帝如何,她只管封栖会怎么做?
封栖回的干脆:“我的后宫,你做主。”持盈却道:“记住你这话,我这人一般不怎么记仇,一旦记起仇来我就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