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黑格来说,美女的基因,是一道很不错的菜。
木乃伊并不好吃,那些于硬的肉吃在嘴里很糙,就像扎嘴的木刺。黑格的嘴唇开始流血,于硬的肉刺穿透牙龈,塞住牙缝,很不舒服,难受得要命。可黑格丝毫没有放弃眼前食物的想法,依然吃得很带劲儿。
整整一个晚上,它都在疯狂啃食。
很快,两具于尸的脑袋没了,身体没了,就连手脚指头也没有放过。当实在吃无可吃的时候,黑格终于一头躺倒在车厢座椅上,用短粗的前肢轻轻抚摸膨胀如气球的腹部,瞪着发直的双眼,大口喘着粗气。
黑格其实并不饿。它只是想把这两具曾经是美女的于尸全部吞下去。仅此而已。
吃饱就犯困,眼皮越来越重,加上柔软的车椅,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休息场所。就这样,黑格睡得很沉,很香,直至太阳升起,白天驱赶了黑夜。
醒来的第一件事,黑格发现自己长高了。
是的,它站在车厢外面,可以看见满是尘土的肮脏车顶。通过实物参照对比,黑格判断自己身高应该在一米六零左右。
对阳光的不适应,显然是体内鼠类基因造成的结果。老子以前就不喜欢什么太阳,无论是野战医院还是跟随苏浩主人,老子一直在黑暗的环境里生活,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撅起屁股对着太阳放屁。
黑格从未以这样的高度看待世界。它有些恍惚,内心充满惊讶,却并不觉得意外。毕竟,在潜意识当中,黑格已经确定,自己有着被外来基因改变形体的特殊能力。就像吃过老鼠变成老鼠,吃过蝙蝠拥有超声波,前段时间还吃过两只鸡,如果不是因为刻意控制,肩膀上那两只小小的翅膀恐怕很难再缩回去
如果不是看到那篇猪和人类食谱对比的文章,黑格恐怕不会在这个时候选择吃人。按照它最初的构想,从老鼠变chengren,需要冒着很大的风险。因为黑格一直不确定究竟应该选择男xing还是女xing?毫无疑问,成为女xing就可能与苏浩主人上床。可那样做风险太大,一是生孩子痛苦不堪,二是每个月屁股下面会流血,三是ru房太大自己忍不住随时想要低头喝nai……好老子承认,这些该死的想法都很变态,可女人就是女人,这些特征谁也无法改变。
如果是男人,同样有着很多弊端。首先是苏浩主人不会再理我,然后是必须承担更多的责任,其词还有太多不可预知的危险。比如不慎进入废弃城市,被成群结队的雌xing变异生物强jian;或者被强悍的女xing主义至者抓起来充当xing奴;还可能因为长得过帅,被其他男人看上,挟持强迫成为基友……
老子知道这世界充满危机,可危机程度和几率也实在太大了。
然而危险又能怎么样?就算不想变,现在也已经变了。实在不行,只能以后不吃或者少吃人,把这副该死的样子再慢慢变过来。
模样?
这两个简单无奇的字,让黑格猛然有所心动。它下意识低头,看看抬起的双手。
妈逼的,这还是记忆当中那对短小的老鼠前肢吗?
没有爪子,没有黑毛,光滑细腻,手指纤白细长。尤其是指甲,竟然在阳光下透出极其诱人的粉红se。
等等,为什么眼前有两团阻碍视线的膨胀物?
黑格伸长脖子,瞪大双眼,盯着自己的胸部看了很久,终于悲哀的确认:阻挡视线的那两团东西,就是庞大丰满饱满圆润的ru房。可问题是,它们的体积实在太大了,目测单只直径已经超过十五公分。两只白腻的圆球相互挤压着,中间那道该死的缝隙简直深得抢眼。最可怕的,莫过于ru房顶端那两只粉se的ru头。它们就这样挺翘着,在阳光下显得晶莹半透明……天啊我上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啊?为什么女人胸部没有锋利巨大的牙齿?而是两个傻乎乎胖兮兮无法一手掌握,蠢头蠢脑活像天线宝宝的东西?
这,这,这实在太可怕,太恐怖了。
黑格两眼发直,脑子里盘旋着无数令人恐惧的念头。
忽然,它猛然想起了什么,骤然转身,像疯子般冲到废弃轿车驾驶座的望后镜前,伸出毫无瑕疵,晶莹如同艺术品般的玉手,颤抖着,战战兢兢抹去镜片表面的积灰。
就在目光与镜子接触的一刹那,黑格脸se一片惨白,神情木然得仿佛雕塑
它看到一双又细又长的丹凤眼,眼睛如水波流转,娇俏中带着妖媚,鼻子笔挺秀气,还有一点点可爱的俏皮。嘴唇略有些厚,唇线弧度无比xing感,有种天然的润红。尤其是那张皮肤白嫩的脸庞,线条美得如同定制,真正算得上是吹弹可破。搭配毫无挑剔的五官,比和平时期杂志封面上那些女人不知美貌多少倍。
更可怕的是,老子居然还有两个看起来好美好美的酒窝。配合线条优美细滑的嫩脸,简直就是招致世界上所有女xing仇恨的最佳招牌。
究竟是黑se颗粒的自动修复效果?
还是体内基因自我优化选择的结果?
黑格浑身汗毛倒竖,皮肉紧绷,瞪着眼睛。镜子里的美女却没有面露恐惧。“她”最多只是脸se发白,却平添了一种柔弱的美感。面se虽然惊惶,却让人忍不住想要搂在怀里呵护,再狠狠捏几把体积大得过分,明显有些失衡的胸部。
黑格如同看见了鬼。
过了很久,它猛然爆发出异乎寻常的尖厉惨叫。
“为什么会这样?我,我,我不要变成女人不要————”
阳光照耀的公路上,三个男人正在废弃的车辆之间来回搜寻。
他们都是平民,身上的衣服乱七八糟,带有大片污渍,散发着长时间没有洗澡的浓烈体臭和汗味儿。这差不多已经成为流浪在荒野上平民的标准装束。因为缺乏食物和区域限制的关系,没有固定居所的平民,自然就很少有机会清洗身体。虽然病毒爆发还不到两年,很多流浪者已经抛弃了曾经的生活概念。他们对食物的评判标准只是能不能吃,很少考虑,甚至根本没有卫生、保健之类的想法。总而言之,一切以填饱肚子为准。
男人们手里拎着刀,刀把很长,是经过打磨的螺纹钢。这种自制武器当然不如枪械好使,可是在没办法搞到枪的前提下,长刀就是最好的选择。能捅人,能砍变异生物,就算是面临绝境,也可以用来自杀。
这里距离废弃城市很远,变异生物也没有在荒野游荡的习惯,男人们的搜寻工作也变得越发大胆。他们轮着锤子,用钢筋和铁棍撬开车辆后箱,在死者尸骨之间肆无忌惮的翻找,却根本没有想过从驾驶座上拔下钥匙直接把箱子打开,或者按下开关之类的动作。
文明与野蛮的区别不大,野人可以进化为人类,人类一样可以退化为野人
这条公路一直无人经过,但废弃车辆显然已经被之前经过的难民搜寻过。男人们忙碌了好几个钟头,只找到几包过期的散碎饼于,一些散落的口香糖,还有十几瓶喝了一半,瓶身内部已经长满绿霉的矿泉水。
“你妈个逼的,你狗ri的死了也不留点而好东西下来,活该死无全尸——
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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