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5曰。淅淅沥沥的小雨从早上就开始下了起来,下到中午,终于演变成了大雨,大鱼河(穿越众所在的河流,因萧百浪在此河捕获了一条超过30斤的鱼而得名。)两岸浸透在一片白色的雨雾中。
北岸住宅区的简易木屋如今已经接近一百间,大批穿越众已经把自己的行李搬了过来,就此住下。一圈薄薄的木栅栏呈矩形将住宅区、木材加工场、食堂、仓库、厕所围了起来,栅栏上开了两扇门:南门和北门。南门外就是连接大鱼河两岸的浮桥,北门往北250米,则是新垦的菜田和水处理厂。这处地方可以说是穿越众真正的核心地带,早在穿越后的第三天,王启年就带着一个班的警备队进驻了这里,木围墙建得比住宅区还早,高高的瞭望塔也是在第一时间就竖了起来。
大鱼河南岸是委员会规划中的工业区,伐木场、砖窑场、采矿场这三个零散的小据点呈等边三角形分布。伐木场往南深入了很远,这片树林已经为穿越众贡献了上千棵大树,曾经在树林中窥探过穿越众的印第安人似乎也已消失不见。砖窑场刚刚完工没多久,砖砌的窑体外表铺满了泥土,上面甚至还有穿越众移植过来的草皮。窑场外空地上阴干棚里堆放了大量的砖坯,砖坯上压了一层厚厚的茅草或雨布。采矿场外场搭起了很多简易窝棚,窝棚内不断传出叮叮当当的声音,那是有人在制作石灰石粉末。
恶劣的天气使得大多数工农业活动暂时停止,百无聊赖的穿越众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抽烟、聊天、打牌,这些天一直处于高强度劳动状态下的他们终于有了难得的闲暇时光。不过美好的时光注定是短暂的,刚吃过午饭,王启年就冲进了委员们聚集的办公木屋,报告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一艘帆船闯进了大鱼河口。
得到消息的众位委员们惊愕非常,萧百浪当机立断,立刻返回货轮用船上的高音喇叭反复播放这个消息,然后又派人去通知分散在大鱼河两岸的穿越众们。彭志成则开始在住宅区收拢部队,目前4个警备班,两个驻扎在住宅区,一个驻扎在菜田和水处理厂,一个驻扎在砖窑厂,必须尽快收拢集结。
王铁锤开始给留在货轮上的人分发狩猎弩,今天是雨天,留在船上的还真不少,算是不幸中的大幸。船上的气氛此时陡然紧张了起来,很多人坐立不安,拥挤在船舱口观察着外面的情形。
大鱼河并不是一条深水河,运盛一号目前搁浅的河段平均水深才3米出头,河口的话水深也差不了太多,4-5米的样子。这艘帆船如果往上游行驶的话,相信她马上就会搁浅,任何一个理智的船长都不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但令人跌破眼镜的是,这艘船居然仍然在往上游行驶,直到她陷进了大鱼河底松软的淤泥中,再也动弹不得。
彭志成带着三个班45名警备队员,跌跌撞撞地行走在松软的泥土中。那艘大帆船令人惊讶地搁浅在了运盛一号下游约一百米处,船甲板上不时有人走来走去,还有人在呼喊些什么。很快,船上放下来几艘小艇,船上一些水手簇拥着几个人向北岸划来。
“所有人都有,8毫米无羽箭装填,听我命令!”彭志成摸不清楚对方想干什么,只是下意识地命令装填武器。
对方弃舟上岸,登岸的人总共有十个,手中的武器五花八门,有佩剑,有刀,还有几把古董火枪(据彭志成目测是火绳枪)。好吧,在这种大雨天气里,火绳枪和烧火棍也没啥区别了。
有武器!彭志成身后的警备队员们有些不安和搔动。对方还在大喊大叫,并且试图靠近过来。
“噌!”8毫米无羽箭没入了对方领头一人身前不足一米的泥地里。对方的脚步猛然一滞,但语气随即更加急促起来。
“是欧洲人!”这下大家都看清楚了,不过遗憾的是没人听得懂对方在说什么。
彭志成用英语问了几句,对方愣了愣,随即依旧用大家听不懂的语言在说些什么。
“回去喊人,那个高摩不是自称懂法语吗?让他来试试。”彭志成吩咐着身后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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