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周萋画也不靠近柴火房,只是这么远远的打量着,冬雪急了,“师父,师父!你说要破那汝英的案件,这里哪有什么东西啊,更何况这天才刚刚亮,根本没人啊!”
周萋画没有立刻说话,只是手插进袖袋里,用力握了一下里面放着的一封信,苦笑一下,道:“谁说没人,董少卿那不是来了嘛!”
周萋画一抬下巴,果然见远处出现一顶轿撵,轿撵停下,侍卫挑开轿帘,董庸迈步下轿。
“真的啊,师父你跟董少卿真是心有灵犀啊!”冬雪故意讨好。
周萋画心里却苦涩之至,她早就料定,她一出现,肯定就有侍卫去给那董庸通报,哪里还需要心有灵犀啊!
今天的董庸依然没有穿官服,而是换了一身白色的广口袍服,早上有一点点薄雾,从那雾中款款走来,带着潮气与神秘。
董庸的身形跟秦简有几分相像,有那么一秒钟,周萋画差点把他当成了秦简。
周萋画默默心想,若是有朝一日秦简他拿下面具,戴上冠帽,估计在人流熙攘里与他擦身而过,可能都认不出来吧!
“四娘子,您这么早到柴火房来,莫不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线索起?”董庸走到周萋画面前,抱拳作揖,深情说道。
他眼睛扫过周萋画的手腕,见昨晚的花珀已经穿成手链戴在她的手上,惊喜一下,直起身来。
听到董庸的询问,周萋画将手从袖袋里拿出。拉一拉衣袖,“董少卿,昨日很晚不也在柴火房出现了?”
一听周萋画这么说,董庸便知道她这肯定是有了凶案的线索,于是故作大气。分享自己的信息,“确实,昨日的确有人给某贡献了一条颇有价值的消息,说是,这侯府各个院子进贼的顺序,与柴火房每天给各个院送柴的顺序一样。于是昨晚,某便派人到这柴房打探了一番!”
董庸语气微微一顿,看向站在周萋画身旁的冬雪,“当然,这里面有些小插曲!某想。四娘,你应该已经知道了!”
周萋画微微点头,示意董庸继续说。
“若只有一两个院子,招贼的顺序跟那死者送柴的顺序吻合,那某自然不必这么劳师动众,三十几个院子,顺序竟然的吻合,这说明。两者之间必然有联想!”
“现在侯府各个院子均进了贼,那么贼人要么在今天昼食时间,再次从第一个偷盗的院子开始。要么就会偃旗息鼓,但无论哪种,这柴火房都是案件的关键,所以……”董庸转身,挥袖指向那把柴火房围了个水泄不通的官兵们,“所以。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某才差人将这柴房围了个水泄不通!”
周萋画已经听明白了董庸围住这柴火房的初衷。于是侧身看向冬雪,“冬雪。说说你的看法!”
冬雪平日聒噪,但一涉及到推理,反倒表现的很安静,她细细琢磨着董庸说的话,又分析前天她去了解的汝英的事,而后开口道:“董少卿所言,确实有可能,但儿觉得,与其这么守株待兔,倒不如从死者汝英身上找线索,师父您曾说过,死人是不会说假话的,那就应该从死人身上找线索啊!”
“那你说说,应该怎样找线索?”周萋画一听冬雪分析的头头是道,于是追问。
“这个……”冬雪却不争气地卡壳了,她嘴一睹,有点撒娇地说道:“这个,这个师父你也没教啊,儿不知!求师父指教!”
周萋画见状,只得开口道:“冬雪说的没错,这汝英人虽然已死,却的确告诉了我们不少东西,董少卿,昨日儿在给二姐姐洗脱冤屈时,就已经说过了,汝英是被一个力气巨大,惯用左手的男子掐死的,既然如此,便应该从这一点入手!”
周萋画抬眸看着董庸,没有说话,但她那如圆杏的眼睛却分明在质问董庸为什么不去找这个惯用左手的男子,反倒围着一个没有生机,死的柴火房。
董庸被质问的连连退步一下,“并,并非某没有注意这一点,某已经跟黄刺史开始盘查洛城里惯用左手的人,应该很快就会查出来!”
听到董庸的回答,周萋画轻蔑一笑,“董少卿,是儿以前说的不够清楚呢,还是冬雪记录的不够仔细,发现尸体当日,儿可是说过,汝英被凶手一手抓住脖子,一手抓住双腕,根本没有被人捂住嘴,她之所以没有喊叫,就是因为她认识凶手!”
“既然汝英认识凶手,那范围就缩小了很多!又何须从整个洛城入手呢!”周萋画目光从董庸身上收回,转身面向三江院方向,“据儿所知,这汝英在侯府里有一青梅竹马的表哥,这表哥有一好友,姓李名春,这李春本来是洛城海源米房的管事,却在一个月前,在汝英被从三江院赶到柴火房时来侯府做事!”
“此人,身高八尺,身形魁梧,搬运米粮出身,惯用左手,且小拇指少一节,几乎与侯府招贼同一时间进入侯府,如此多巧合,嫌疑颇重,董少卿你不觉得太过巧合了吗?”
周萋画的线索都说得这么明朗了,董庸若是再不明白,显得也太过愚钝了,他踱步站到周萋画身旁,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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