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茶楼好不热闹。
七楼的包间里有一场战争,参战的是一男二女,而一墙之隔的密室里,也在演绎着另一场战争,参战的则是母女三人。
戴文华从桌子下爬起來后,二话沒说,就对陈南陈北大打出手,陈南陈北更不打话,收起羞涩少女的形象,悍然的出手迎击。
顿时,母女三人打成了一团。
向天亮看得目瞪口呆,他有心制造母女三人的矛盾,可万万沒有想到,自己点燃的是个火药桶,而且是一点就炸,一发而不可收拾。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女人打架男人受罪,乱战刚一开始,向天亮的脖子上就挨了一掌,还沒看清是谁下的“黑手”。
向天亮立即清醒过來,第一个念头就是逃离战场,裤子是早被戴文华解开了的,这时只能狼狈的提着,一个闪身,脱离了枪林弹雨。
系好裤子,坐到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向天亮立时心情大好,瞅着纷飞的战火忍俊不禁。
战火首先在席梦思床上燃烧。
戴文华采取的是希特勒的闪电战术,上來就是突袭,取得的效果明显,而且是全力以赴,双臂乱舞的同时,还奋不顾身的往前猛扑猛冲,陈南陈北是坐在床沿上的,身体难以发力,战端刚启就吃了大亏,一下被母亲扑倒在了床上,戴文华一招得手,乘势而上,身体扑在两个女儿身上,两个巴掌左右开弓,大打出手。
向天亮点上一支烟,一边吸着一边观战,一边是直摇头。
娘们打架,唯一的特点就是一个字,乱,沒有战法,不讲招式,就似盲人摸象,打到哪里算哪里。
戴文华只有半个身体扑上床上,唯一的武器就是双手,而且双手伸出手,刚好能达到陈南陈北的脸,于是便专往陈南陈北的脸上招呼,劈哩啪啦,打得既响又脆。
而陈南陈北就更为乱套,本來就受到了突然袭击,蒙了,还击的动作自然是毫无章法,四腿乱弹,四条玉臂乱舞,看着不象在打架,而象两个落水的求救者。
母女初战,戴文华拨得头筹,大占上风。
向天亮看不下去了,观战不帮是君子,向天亮不是君子,而且在打架上,他向來好为人师,此时此刻,岂能忍着不说。
“啧啧啧……琵琶精,蜘蛛精,你们笨不笨啊……反击,反击啊……哎哟,抓你妈的头发啊,抓头发,抓头发……对对对,狠狠的往下拽……干得好,加油啊。”
陈南陈北果然展开了反击,四手齐发,抓住了戴文华的一头长发。
局势顿时为之一变。
戴文华陷入了不利境地,双手撑床,想往后撤退。
而这时候陈南陈北也回过神來了,被动变为了主动,精神大振,四条**也开始发挥,不断的用膝盖顶向戴文华。
双拳难敌四手,何况还有四条**,戴文华落尽下风,顿显败势。
“哎呀……戴姐你会不会打架啊……用你的手肘顶啊……对对,使劲的往她们胸部顶……这就对了么……你再爬上去,用你的双腿蹬她们的裤子……干得好,干得好……戴姐加油啊。”
陈南陈北穿的是运动服,裤腰上只有松筋带,戴文华双腿乱蹬,很快把陈南陈北的运动被蹬退到了膝盖部位,姐妹俩的四条腿受到运动裤的束缚,渐渐的失去了作用。
戴文华开始扭转败势,不过,向天亮不容她发挥优势,马上又帮起了陈南陈北。
“琵琶精,蜘蛛精,你们要翻过身來啊……真是笨那,翻身,爬起來……对了,压住你妈……好,琵琶精,你把你妈的牛仔短被往下拉啊……对对对,拉到她的膝盖位置……再揍她的肚子,用拳头砸啊。”
在向天亮的指点下,陈南陈北艰难的爬起了身,压住了戴文华。
陈南陈北开始大占上风,四手出动,或拳或掌或爪,或抓或抽或砸,畅快淋漓。
很是奇怪,母女三人打成一团,却只有娇声喘息,居然沒有一个开口骂人。
向天亮乐呵着心道,原來女人打架,是只动手不动口啊。
是真打,不玩命,但绝对是真打,这一点向天亮看出來了。
他听张丽红说过,这母女三人积怨颇深,在外还马马虎虎,在家里却犹如水火。
戴文华的名声不好,以前是在男人堆里混了,虽然这几年有些改邪归正的意思,但香变臭容易,臭变香却难,坏名声还是变不了的。
陈南陈北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岁数,人漂亮,又有好工作,本來不愁嫁不出去,无奈受到母亲的影响,条件好的,人家不要你,条件差的,陈南陈北又不愿意,就这样,这两年姐妹俩各谈了几个,最后都吹了。
戴文华一心想让女儿攀上高枝,陈南陈北又嫌母亲名声不好影响了自己,一來二去的挫折,都把怨气怪到了对方头上,据张丽红说,这几年的母女大战不断,而且大有愈演愈烈之势。
还据说,陈南陈北的父亲陈正海之所以天天往外跑,就是想找个清静,眼不见心不烦,管不了但躲得开,因为母女三人之间的战争,往往会让他成为最后的受害者。
这时,床上的母女大战已到高、潮之处,戴文华挣扎着翻过身來,和陈南陈北扭作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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