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冲到了自己的面前!
“张贼,纳命来!”
周泰身披数创,硬生生的以迅雷不及之势冲到了张定边的面前,鬼头大刀高高扬起,奔着张定边的后脑勺狠狠的砍了下去。
“开!”
张定边慌忙挥枪招架。
一声巨大的金铁交鸣之声在船上响起,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张定边左肩的伤势尚未痊愈,在巨大的撞击力之下拿捏不住长枪,脱手飞出,落在了江中。而周泰在挥刀劈出的时候,右肩被孙兵从后面刺了一枪,同样把持不住刀柄,失手坠落在了甲板上。
“还我兄弟命来!”
说时迟那时快,不等张定边做下一步动作,周泰就嘶吼一声扑了上去,双手搂住张定边的肩膀,厮打在了一起。
周泰冲的猛,因此略占上风,借着向前冲的力气将张定边摁在了甲板上,双手死死的扼住他的喉咙。张定边自然不甘示弱,同样伸出双手扼住了周泰的脖子,两人开始在船上用出吃奶的力气互掐起来。
有孙兵看到周泰露着黑黝黝的脊梁,便操着大刀砍了过来。周泰顺势一翻身,就把张定边掀到了上面,张定边自然不会替周泰挡这一刀,继续抱着周泰在船上翻滚。你扯着我的头发,我揪着你的耳朵,犹如两个泼妇当街打架。
周泰身上虽然背了好几道创口,血流不止,但皆是皮肉外伤。而张定边被韩世忠射的那一箭却伤及骨骼,在和周泰厮打了这一阵之后,旧伤复发,整个左臂再也用不上力气,只能用右臂死死的缠住周泰的脖子,朝部下大喊:“杀了他!”
周泰的脑袋与张定边的脸颊顶在了一起,因为彼此的力量,以至于都有些扭曲变形,面目可憎的吓人。不知不觉间张定边的耳朵就滑到了周泰的鼻尖,得了这个机会,周泰自然不会客气,张嘴就把张定边的耳朵狠狠的咬住。
“痛死我也……”
“哈哈……”
伴随着一声惨呼与大笑,张定边的左耳硬生生的被周泰咬下了半截。
“休要伤我大将!”
就在二人纠缠的难分高下之时,孙坚提刀登上了张定边所在的船只,手中的虎头刀连斩数人,就要过来解救周泰。
看到手下的亲兵挡不住孙坚,周泰抱紧了张定边奋力一滚,双方一起跌进了江水之中。张定边趁机挣脱了周泰的纠缠,四处寻觅兵器,大呼道:“敢咬我耳朵,我要斩你头颅!”
周泰也四下里寻找兵器,一边恶狠狠的咀嚼着张定边的半截耳朵,“哇哈哈……真是太好吃了!你有本事就把老子的头颅拿去!”
孙坚在大船上奋力杀退周泰的亲兵,指挥船上的弓弩手道:“给我瞄准贼将,乱箭射死!”
恰好韩世忠的大船赶了过来,迎头撞上张定边的战船,让孙军在船上站立不稳,左摇右晃。趁机抛下绳索将不死不休的周泰套住,齐声大喊:“上船!”
“放开我,我要杀了这狗贼!”
周泰虽然极力挣扎,但还是被船上的数十名精壮士卒拖到了大船之上,嘴里犹在咀嚼着张定边的断耳不止。
张定边也担心自己被汉军套住生擒,急忙潜水远远的游开,寻觅了本方的一条小船,在士卒的接应下登上了船只。
韩世忠追回了周泰,不敢继续恋战,下令向右转舵,前去回合关胜率领的主力船队。经历了将近一天的苦战,甘宁也终于突破了周瑜的防线,向下游来接应韩世忠的队伍。
夜色黑暗,双方厮杀了一整天,士卒俱都疲惫饥饿。
孙坚成功的拿下了桑落洲,达成了战役目标,遂下令鸣金收兵。而韩世忠的一万人马折损了将近一半,甘宁的队伍与来自金陵的援军也多有伤亡,同样不敢恋战,鸣号角收兵。
汉军全部退入水师大寨,孙坚命黄盖率领五千人驻守桑落洲,自己则统率大军停靠在长江北岸,结营扎寨,与对面的汉军水师大营隔江眺望。
这一战孙坚军占了便宜,不仅重创韩世忠所部,而且成功的夺取了桑落洲。
这让孙坚心情大好,待安营完毕之后便召集众将痛饮:“哈哈……今日吾方知公瑾用兵之才!拿下了桑落洲,柴桑便失去了左膀右臂,直捣金陵,指日可待!众将共同举杯,来祝贺公瑾这场大功!”
“报……大事不好!”
一艘小船自上游而来,一名斥候惊慌失措的上岸冲进了孙坚大营:“启禀主公,黄祖自背后出兵断了我军水上退路,并且一举攻占了岳阳港口。两万人马正朝着长沙星夜进军,急袭我军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