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伯道,你我同为并州人,本将爱惜你用兵之才,若是肯幡然悔悟,某定当上书为你求情,让你将功赎罪,英雄有用武之地。”徐晃亲自起身给郝昭松绑,和颜悦色的劝降。
郝昭却是目光冷峻,面如寒霜,沉声道:“公明将军,昭素闻君子不夺人之志,郝昭已经抱定为曹魏必死之心,就算此刻答应投降,也是虚与委蛇,将来必然找机会逃走,反而连累了将军。若公明将军念在同乡之谊,还请速速杀我,以全郝昭忠义之名!”
见郝昭说得心如钢铁,徐晃叹息一声,挥手吩咐一声:“人各有志,不可强求。来呀,将郝昭推出门外,斩首!”
旁边的司马炎看了心中直摇头,不停地在心底咒骂:“真是愚蠢之徒,顽固不化,死有余辜啊!你死了不打紧,可把老子害得跟着你做了俘虏,真恨不得徐晃把你千刀万剐,五马分尸,才解我心头之恨。”
片刻之后,刀斧手来报:“启禀将军,郝昭已经尸首两处,请将军发落!”
徐晃叹息一声:“郝昭虽然顽固不化,但忠心可嘉,将其首级缝回尸体,收入棺椁之中厚葬,以彰其忠义之心。”
不等徐晃问话,司马炎就主动跳出来把自己对张辽的说辞重新叙述一遍,说到动情之处声泪俱下,说自己如何如何规劝父亲司马错叛魏降汉,如何如何痛恨司马懿助纣为虐,又怎么和司马昭之间互通书信,早有归汉之心,可惜一直没有找到反戈一击的机会。
陈平大笑道:“既然你与司马昭书信往来密切,那么我来问你,司马昭现在何处?”
“在……”
司马炎登时为之语塞,这个堂叔名声不显,在汉朝的文武之中根本排不上号,这些年也没听到过他的动静,天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情急之下,司马炎只好瞎蒙一通:“在下隐约记得高达叔叔此刻正追随吴启在西方用兵,目前正与安息帝国作战,不知是否如此?”
陈平抚掌大笑:“我就知道你是信口雌黄,一派胡言。来人,把司马炎押进囚车送到黄河以南,交给司州刺史陈群,派人解往金陵,由御史台检查司按律问罪。”
两天以后,捷报频传,程咬金率领五千人马攻克汾阴,孟良攻克解县,齐国远攻克蒲坂,钟无艳攻克猗氏,河东西部五县尽归东汉。
就在此时,捷报再次传来,关羽、诸葛亮、薛仁贵、徐达等人合围曹军于白马坡,斩杀庞德,生擒乐进、乐羊兄弟,自许昌之战开始已累计歼灭魏军十五万,算得上大获全胜。
徐晃当即下达命令,命程咬金率部攻皮氏,齐国远攻闻喜,孟良攻大阳,钟无艳攻绛邑,趁着曹军元气大损,无力救援河东之际,大肆收割土地,开疆拓土。
一时间,曹魏大地风雨飘摇,各路汉军齐头并进,金戈铁马,旌旗招展,冀、并二州风声鹤唳,人心惶惶,草木皆兵。
得知徐晃成功的拿下河东郡,坐镇洛阳的傅友德按捺不住心头的冲动,遂与军师徐庶商议一番,留下陈群守卫洛阳,带着四万兵马自孟津渡过黄河,准备趁机攻掠河内,震慑邺城。
洛阳坐落在黄河南岸,并不缺少船只,不过半天的功夫,傅友德便率大军过河,直扑河内郡治所怀县。
行军途中,徐庶向傅友德建议道:“司马懿与范曾、郭嘉、贾诩并称曹魏四大谋士,绝非无谋之辈,怕是早就料到我军会进攻怀县。从孟津到怀县一路山谷连绵,荆棘丛生,恐有埋伏,你我不如反其道而行之,调头向西进攻轵县,拿下箕关,打通北上上党的道路。”
傅友德颔首称赞:“元直所言极是,用兵自当如此,虚实相间,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计议停当,傅友德一声令下,率领四万人马忽然调头向西北而去,目标直指轵县,准备打开北上上党的道路。
司马错与夏侯尚、曹真在温县境内伏兵数日,不见傅友德来袭,忽听斥候禀报,汉军忽然调头向北,直扑轵县而去。
“唉呀……轵县乃是上党门户,若轵县失守,汉军必然可以向北直逼上党,威胁并州,这该如何是好?”
司马错与夏侯尚、曹真得到消息之后立刻惊出一身冷哼,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乱转,急忙把伏兵从山谷中撤出,并修书一封用飞鸽传递给一百里之外的司马懿,请示该如何应对傅友德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