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了大汉,而你却失身从贼,如今既然已经被擒,何不早降?”
想起冉闵对待自己的恩义,韩擒虎默然不语,无言以对。
诸葛亮继续劝谏:“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连冉闵都已经归顺了大汉,莫非你还要为曹操尽忠殉节,做出这般愚蠢之事?”
韩擒虎叹息一声:“雁过留声,人活留名,大魏皇帝待我不薄,若是就此叛国求荣,怕是会背上千载骂名。”
“哈哈……韩将军此言差矣!”诸葛亮手持羽扇放声大笑,“你本是冉闵的部曲,突围之时被曹操擒获,为求活命才委曲求全,何来背叛之说?若你今日幡然悔悟,弃暗投明,世人只会夸赞你不忘旧主,又岂会责骂你卖主求荣?”
听了诸葛亮的话韩擒虎内心顿时为止一动,蝼蚁尚且惜命,更何况是七尺男儿?
“不过,我终究跟着曹操做了叛国逆贼,按照大汉律例,当处以夷灭九族之罪,大汉天子又岂能容得下我?”韩擒虎低着头沉吟不决,并将担忧道来。
诸葛亮再次放声大笑:“若是为此担忧,韩将军大可宽心。若论滔天大罪,谁能与僭越称帝的曹孟德相比,依韩将军看来是否应该诛灭九族?可陛下对曹孟德的两个女儿以礼相待,一个做了太子的姬妾,一个被许配给了北海王。就连曹操的女儿都能够得到宽恕,更何况韩将军你这种为形势所迫而降曹的人才?”
朱升也在旁边帮着劝谏:“你的旧主冉闵当年啸聚黑山贼,多达十余万,占据并州自立为王。最后弃暗投明,归顺大汉,现如今已经是我大汉四象大将之一,所以韩将军大可把心放宽。只要你真心悔过,朝廷必然会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
在诸葛亮和朱升的劝谏之下,韩擒虎最终折节归降,单膝跪地抱拳道:“承蒙诸葛将军抬爱,不吝口舌规劝,韩擒虎岂能不识好歹?愿就此归顺大汉,为朝廷戮力死战,将功赎罪。”
诸葛亮笑吟吟的起身扶起韩擒虎:“此乃明智选择,既可以保住性命,又能名垂青史。”
待韩擒虎退下之后,诸葛亮又把目光扫向文稷:“呵呵……文将军,许昌之战的结果让你很意外吧?”
“呃……孔明将军此话怎讲?”文稷又惊又怕,脸色张的通红,硬着头皮反问诸葛亮。
诸葛亮手摇羽扇,放声大笑:“哈哈……本将这是准备要论功行赏,这次能够引诱夏侯渊进入许昌,并重创曹操,功劳最大的并不是薛仁贵将军,而是你文稷啊!”
“我……小将只是杀了十几名曹兵而已,岂敢当此谬赞?”文稷猜测自己的身份十有八九已经暴露,把心一横,决心抵死不承认。
诸葛亮笑吟吟的道:“若非你向桑梓曹阿瞒通风报信,暗通款曲,薛仁贵将军又怎能骗过曹操及他的幕僚?所以本将才说这次许昌大捷的首功并非薛仁贵将军,而是你文稷。”
“诸葛亮,你血口喷人!”文稷仗着自己没有留下证据,当即反咬一口,“你见我不肯对你阿谀奉承,所以才造谣诬陷,你说我与曹操互通书信,可有证据?”
“父亲,不要再狡辩了……”
寒光一闪,一柄佩剑从文稷的背后刺穿了身体,而握着剑柄的正是他十六岁的儿子文钦。
“你……敢弑父?”文稷捂着伤口,身体慢慢瘫软了下去,用难以置信的表情盯着文钦。
文钦面色如霜,毫无表情:“自古忠孝难两全,父亲既然能够做出叛国之事,孩儿便能大义灭亲。你无数个夜晚鬼鬼祟祟的爬起来给曹操修书,只当我被蒙在鼓中,却不知我早已察觉,只是希望父亲能够迷途知返。可你顽固不化,到如今被诸葛将军拆穿了还矢口否认,我文钦羞做汝子!”
文钦话音落下,将佩剑从文稷的背后抽了出来,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文稷捂着伤口摇晃了几下,颓然倒地,一脸死不瞑目的样子。
文钦弃剑玉地,跪地请罪:“小将文钦早知父亲私通曹魏之事,却碍于亲情没有站出来揭发,有负朝廷,有负孔明将军的栽培,愿受军法处置,虽死无怨!”
诸葛亮微微颔首:“好一个文钦,能够大义灭亲,实在难得。也幸亏你当初没有阻止你父亲,否则又怎能瞒过曹操,取得这场许昌大捷?你父亲的行为与你无关,你日后好生为朝廷效力,本将定然会为你论功请赏,一视同仁!”
文钦喜出望外,叩首拜谢:“多谢诸葛将军高抬贵手,文钦定当誓死相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