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薛将军肯弃暗投明,愿与薛将军歃血为盟,结为金兰之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曹贼……曹孟德真这么说?”薛仁贵轻声沉吟,眸子里闪烁着矛盾的光芒。
郭嘉信誓旦旦的道:“薛将军请放心,天子一言九鼎,我大魏皇帝这句话是当着满堂文武说得,绝对不会变卦。而且陛下还说了,如果薛将军愿意弃汉降魏,并可以结为姻亲,把令爱许配给太子曹植为妃,并从诸位公主中挑选一人许配给薛兄家的公子。”
薛仁贵忽然弯腰抓起面前的酒坛,仰起头猛灌几口,然后高高举起摔了个粉碎:“大丈夫死则死矣,既然他刘辩不仁,就别怪我薛仁贵不义!自今日起,我薛仁贵便叛汉降魏,替我儿薛刚与妻子刘伶讨回公道,推翻刘辩这个冷酷无情的暴君!”
于禁大喜过望,同样拍案而起,拱手道:“有薛兄这句话,于****随你赴汤蹈火,供你驱使!”
郭嘉大笑着上前握了薛仁贵的手掌:“哈哈……能得到薛将军的效力,大魏势必如虎添翼,逆转局势,反攻金陵指日可待!”
薛仁贵蹙眉道:“兵贵神速,既然我与文则决定弃暗投明,便连夜竖起反旗,接应大魏皇帝率军重返许昌如何?”
郭嘉沉吟道:“许昌北有陈留,南有宛城,不宜久留,依嘉之见,薛将军不如率部离开许昌,前往谯郡与陛下会师,如此方为上策。”
薛仁贵头摇的像拨浪鼓:“难得大魏皇帝如此器重我,又是以王爵相授,又是要我做兵马大元帅,我薛仁贵如果没有见面礼,又怎能说得过去?我与于文则今夜便倒戈降魏,将许昌当做见面礼献给陛下!”
见薛仁贵说得态度坚决,郭嘉决定试探一番,看看薛仁贵是真降还是假降:“陛下是决计不能离开谯郡来许昌,但如果薛将军能够鼓动城里的兵马跟着一块降魏,与谯郡互为犄角,或许可以打开局面。”
薛仁贵抚须道:“郭奉孝所言极是,只是许昌城中兵马多达五万,要想全部策反,怕是不易。不如先把霍峻、夏侯兰抓了,能鼓动多少算多少,那些不肯降的放出城外算了。等控制许昌之后再让陛下派遣一员大将率兵马来协助守城,如此定然固若金汤。”
于禁抚须赞成:“要想鼓动五万人马全部叛汉降魏也不现实,薛兄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先把霍峻与夏侯兰捉了,试试能鼓动多少算多少!”
“何不全部杀掉?”郭嘉试着问道。
薛仁贵目光扫向于禁:“文则的意思呢?”
于禁摇头道:“不行,古来围城自缺一隅,狗急了尚且跳墙,更何况是人?五万人马之中能够策反一万就算谢天谢地,如果相逼太急,剩下的那些将士拼命死战,反而得不偿失。不如放他们出城,让陛下再另外派遣一支兵马来守城便是。”
郭嘉沉吟了片刻,颔首道:“文则将军说得也有道理,那就如此行事吧!只是不知道薛将军打算何时起兵?”
薛仁贵抚摸着下巴道:“兵贵神速,就今夜起兵如何?”
于禁拱手道:“城中有我两千嫡系亲兵,愿以薛兄马首是瞻!”
薛仁贵点头道:“宋琦、陈腾、徐洛这三人都曾经在我手下效力过,我待三将不薄,你派人把他们召唤到府中,我先尝试策反这三人。若三人同意便一块起兵,先把霍峻、夏侯兰拿下,再去策反其他将士。”
于禁当即派人去军中召唤宋琦、徐洛等三员偏将来府中饮酒,薛仁贵趁机回家披挂了甲胄,提了震雷青龙戟,骑了赤兔马来到于禁家中等候。
等宋琦三员偏将到来之后,薛仁贵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的把自己准备叛汉降魏的意思表明,手提方天画戟道:“我薛仁贵准备弃暗投明,替我儿薛刚讨回公道,你们三人是否愿意随我铲除暴君?”
宋琦三人一起拱手道:“我等往日多受薛将军提携,这次亦是为薛将军感到不平!既然薛将军打算弃暗投明,我等愿以你马首是瞻!”
郭嘉躲在一旁冷眼旁观,悄悄查看这些偏将的神色,看起来有的人是真心想要追随薛仁贵,有的人似乎是被薛仁贵手中的青龙戟所震慑,但薛仁贵却是一副铁了心造反的样子,看起来不像伪装出来的。
“若薛仁贵能把霍峻杀了,就更是必反无疑了!”郭嘉在心中暗自沉吟一声,大声提议道,“既然这么多义士愿意追随薛将军,大事可成,不如趁着霍峻、夏侯兰还没反应过来,先去把这二人除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