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使者从汝南来报,说是豫州刺史谢安大人为我军筹备了二十万石粮食,又恐被曹军察觉,出兵劫掠,因此诸葛将军打算请你亲自去押解。”
薛仁贵冷笑一声:“请我去押解?我算什么东西,我连儿子都管教不好,我有什么资格押运粮草?我先闭门思过三个月,学学岳鹏举的处世之道再说!”
“薛将军,你是从龙之臣,又是皇亲国戚,如今青州大战一触即发,淮南容不得有失,还望薛将军以大局为重。”朱升向薛仁贵弯腰作揖,言辞恳切。
薛仁贵却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少来烦我,让诸葛亮、韩世忠自己想办法就是了,老子这段时间啥也不干!”
朱升费了半天唇舌,见薛仁贵丝毫不为所动,只能摇头叹息一声,返回帅帐禀报诸葛亮。
诸葛亮听了朱升的禀报,脸上露出愠怒之色,不满的道:“金陵发生的案子已经尘埃落定,薛刚犯下大罪,万年公主酿下命案,陛下以法绳之,有何不妥?薛将军伤心难过,我等也能理解,可因私废公,贻误军机,怕是说不过去吧?”
诸葛亮话音刚落,帅帐中便一片哗然:“是啊,是啊,薛将军这样做有失风度啊,堂堂的镇北将军怎么不知道以大局为重?”
韩世忠的目光亦是透出鄙夷之色:“薛将军这么一闹,可让我之前对他的钦佩荡然无存啊!他老婆、儿子犯了大罪,实乃咎由自取,不知道吸取教训,检讨过错,竟然自暴自弃,耍起了小儿脾气,比起岳鹏举来格局差的太远了!”
姜维愤然出列,拱手道:“将军,难道薛镇北不肯出马,这粮草就押运不回来了么?姜维愿求一支兵马前往汝南解粮。”
诸葛亮拔出一支令箭发给姜维:“姜伯约说得好,本将拨给你一万五千人马,带着文稷、宋谦二将前往汝南押解粮草来宋县大营。一路小心提防,不得有误。”
“得令!”
姜维答应一声,带了文稷、宋谦二将出了帅帐,点起一万五千人马,冒着严寒离开了汉军大营,朝汝南治所平舆县城而去。
等到夜深人静之时,薛仁贵悄悄来到诸葛亮的帅帐,在床榻上盘膝而坐,就着几碟小菜,喝着一壶老酒,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唉……我这个姐夫容易吗?”薛仁贵叹息一声,“被小舅子铡了儿子,逼死了老婆不说,还得背上叛贼的骂名,你说我招谁惹谁了?”
诸葛亮苦笑,把碟子里的菜朝薛仁贵面前一推:“亮亲手炒的香菇,把瘦肉都染成蓝色了,来一口压压酒。”
薛仁贵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长叹一声:“蓝瘦,香菇!”
诸葛亮拍了拍薛仁贵的肩膀,安慰道:“好了,薛将军,陛下策划了好大一盘棋,等曹操入网之时,天下人就会知道你薛仁贵的忠义不在岳鹏举将军之下。在此之前,你就先做好身背骂名的心理准备吧,天下人骂的越狠,曹操才越有可能中计。”
“一下子搭上二十万石粮食,值得吗?万一曹操给我们烧了,又不肯中计,岂不是赔了粮草又折兵?”薛仁贵无可奈何,郁闷的给自己斟满了酒杯。
诸葛亮微微一笑:“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曹操手下智囊云集,要想让他们相信你的变节,必须下重饵才行,用二十万石粮食换来重创曹军主力,值得!”
“孔明你又如何能够确定曹操一定会出兵劫粮?”薛仁贵再次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诸葛亮胸有成竹的道:“经过我暗中观察,发现那文稷乃是曹操的奸细,所以才派他跟随姜维押解粮草。又文稷暗中通风报信,曹操肯定出兵劫粮。”
薛仁贵面色微变:“哦……原来文稷父子是曹操的奸细?倒是可惜了文钦这小子了!”
“经过亮暗中观察,似乎文钦并不知道文稷的身份。文钦刚刚来投军的时候,文稷并不知道,而且多次驱赶文钦回家,都遭到了拒绝,由次可见文钦并不知道其父亲是曹操的奸细。”诸葛亮端起酒壶给薛仁贵再次斟满,将自己掌握的情况告知于薛仁贵。
薛仁贵再次举杯一饮而尽:“我就说这文稷既然与曹操是同乡,为何不追随曹操,原来是曹操的内奸啊,藏得倒是够深。”
起身告辞:“罢了,时候已经不早,我回去休息了,免得被人察觉,前功尽弃,这大戏才刚刚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