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庙中走出十几个身穿黄色僧袍的和尚,由为首的一位武僧施礼道:“阿弥陀佛,不知诸位壮士因何敲门?”
蒯良双手合十,施礼道:“叨扰大师了,鄙人在青州经商多年,但因为大战将至,只好变卖了家产准备返回故乡江东躲避战祸。谁知道南面下邳也在打仗,汉魏之间杀的难解难分,兵荒马乱,遍地狼烟,我携带了家眷不敢南下,只好前来贵寺借宿几天。”
蒯良说着话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金元宝,毕恭毕敬的献上:“些许金银不成敬意,就算我等在此暂居的香火钱吧,若是待的久了,还有重谢!”
为首的武僧将蒯良的金锭推了回去:“阿弥陀佛,出家人慈悲为怀,更不能贪财。如果施主诚心拜佛,就请亲自去大堂上敬献。贫僧这就去询问主持方丈,是否允许尔等在寺庙中暂居?”
“令寺宝象巍峨,气势非凡,我想主持方丈一定会慈悲为怀,我等在此恭候佳音,想来大师定然不会让我等白白等候。”蒯良一脸虔诚,毕恭毕敬的合什施礼,看起来就像一个忠实的佛教信徒。
为首的武僧大步流星返回寺庙之中,不消片刻功夫就来到了方丈室门外,毕恭毕敬的请示道:“主持方丈,门外来了七八十个骑着马的彪形大汉,自称是在青州经商的商旅,准备返回故乡江东,听闻下邳战事激烈,因此不敢再继续南下,想要在寺庙中借宿一段时日,不知该如何答复?”
主持方丈生的身高八尺五寸,浓眉大眼,阔面重颐,说起话来声音洪亮:“哦……突然来了七八十骑彪形大汉?莫不是官军假扮的,想要潜入寺庙中找我等的晦气?”
武僧合什答道:“回主持方丈的话,为首之人说他们是做镔铁生意的,常年与镔铁打交道,因此才锻炼的体魄强健。寺庙中的僧侣安分守己,从来不过问世事,更不会干涉诸侯的战争,我想不会有官兵来找咱们的晦气吧?”
方丈双目圆睁,朝门外招呼一声:“圆通?圆通何在?圆通你在哪里?”
延德方丈连喊三声不见有人答应,只好召唤圆通和尚的俗家姓名:“周仓,周仓?你都来兴国寺两年左右了,怎么还记不住自己的法号?”
“来了、来了,弟子来了!”
听到方丈招呼自己俗家名字,一个身材魁梧,面庞黝黑,相貌憨厚的大和尚屁颠屁颠的跑进了方丈的禅房,不好意思的搔搔脑袋,憨笑一声:“嘿嘿……方丈,俺这人记性太差,总是容易忘记自己的法号叫做圆通,下次再也不敢了!”
延德方丈面色如霜,沉声道:“圆通啊,整个兴国寺之中除了为师之外就数你的武艺最为出色,你便带领师兄弟到寺门外走一遭,看看来的这帮人是真正的商旅,还是乔装打扮来找寺庙晦气的官兵?”
周仓答应一声:“好嘞,主持方丈直管放心,这些人到底是真正的商旅还是官兵假冒,俺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