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就让我的鲜血染红大地,我要亲眼看着洛阳朝廷是如何覆灭的?”
顿了一顿,仰天大笑:“哈哈……哈哈……黄钟毁弃瓦釜雷鸣,杀我忠心耿耿之张须陀,重用你们这些贪财怕死的庸碌之辈,洛阳朝廷如果不亡,就没有天理了!”
听到张须陀出言嘲讽,郭炎勃然大怒,拔剑在手:“张须陀,你个卖主求荣的叛徒死到临头还敢逞口舌之利,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
吕商却拍了拍郭炎的肩膀,狞笑道:“不必和一个将死之人动怒,我只需要告诉他一个消息,保证他会比死了还要难受?”
张须陀猛地一睁眼,脸上的虬髯怒张,一双大眼圆睁,仿佛一只饥饿的野兽:“何事?”
吕商伸出手指抠着鼻孔,幸灾乐祸的道:“有一次与杨广世子饮酒,他说看上了令嫒,这十六岁的女子正是花季年华。哦……对了,你儿子去年刚纳的新娘子也是不错,姓什么来着?”
“好像叫寇玉娘?”郭炎看到张须陀的表情愤怒狰狞起来,也笑吟吟的接过了吕商的话茬。
吕商一拍大腿:“对……就叫寇玉娘,那小身段真是我见犹怜啊,杨广世子简直是垂涎三尺!若不是顾虑张须陀是一员猛将,早就下手了,而现在这家伙做了叛徒,我想世子一定会好好照顾这两个美人儿的,哈哈……”
“混蛋!”
张须陀一身怒吼,发指眦裂,钢牙怒咬,毛发倒竖,犹如一只疯狂的野兽,“放我出去,杨广要是敢动我女儿、儿媳一手指头,我把他们杨家碎尸万断!”
郭炎和吕商相顾大笑:“这厮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明天你的头颅就会被悬挂在城门口。而你的子女都会被收押,男子为奴,女子为婢,倘若杨广世子能够看上你女儿和儿媳,也算她们三生有幸,否则便是到官窑里面做那千人骑万人睡的下贱货!”
“我要杀了你们!”
张须陀发出歇斯底里的怒吼,只是双手被五花大绑,纵然喊破喉咙,却也不能活动分毫。
郭炎阴笑道:“好吃莫过饺子好玩莫过嫂子,想来杨广世子一定不会放过姑嫂双/飞的机会!如果哪一天世子玩腻了,我去讨来也会过把瘾,把张将军打在我屁股上的六十军棍加倍偿还,我会让你的女儿和儿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郭炎和吕商说着话一起大笑着转身离去,留下了十余名亲兵看守囚牢,没有自己的命令不许任何人擅自出入,身后只留下张须陀写歇斯底里的怒吼。
“回……回来,回来啊……”
张须陀喊得声嘶力竭,嗓子沙哑,但却像一条狗一样无人搭理。颓然无力的侧躺在潮湿阴暗的地牢中,眼泪潸然滑落。
“想不到我张须陀戎马一生,死在我刀下的亡魂何止万千,今日却沦落到了这一步!我张须陀死不足惜,却害了自己的儿女啊,九泉之下,如何相见?苍天啊,你因何不开眼?”
张须陀已经失去了嘶喊的力量,只能沙哑着喉咙低声呢喃,可惜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唯有墙壁上青铜油灯滋滋燃烧的声音。
已是三更时分,喧闹了大半夜的曹府渐趋安宁,天空飘过一抹云朵,遮住了皎洁的半月,大地上变得朦胧一团,影影绰绰。
刘无忌肩扛藏匿着屠龙刀与倚天剑的空心扁担,凌统则腰缠三节软鞭,各自手提一盏灯笼,大摇大摆的靠近了曹府地牢,一面走一面装模作样大喊:“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站住!”
看守地牢的西汉士兵一声叱喝,纷纷拔刀出鞘,“牢狱重地,岂容你们擅自靠近,速速离去,免得招惹祸端!”
刘无忌把灯笼向士兵的身上一抛,里面的松油泼洒了士兵一身,顿时燃烧了起来。只把几个士兵惊骇的手忙脚乱,一边救火一边吆喝同伴来抓人:“快来人把这两个小厮抓起来,想造反不成?”
刘无忌麻利的把屠龙刀与倚天剑从空心扁担中抽了出来,叱咤一声,左刀右剑,挥舞的寒光闪烁,登时砍翻数人:“嘿嘿……自从小王出道以来,一直都是给别人带来祸端,还没有人敢说给小王带来灾祸,今天就让小王教你们如何做人!”
凌统也是不甘示弱,手中灯笼一抛,腰间的软鞭裹挟着风声扫了出去:“小王爷,速战速决,不要让他们出声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