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庆跪倒在地,双目露出凶神恶煞一般的目光,咬牙切齿,面目狰狞的嘶吼道:“临死之前未能杀一名汉将,我……呼延庆……死不瞑目!”
话音落下,呼延庆头颅缓缓低垂,整个身体向前仆倒在地,双目圆睁,就此气绝身亡。
众将顾不得理会呼延庆,包括徐晃在内,急忙上前七手八脚的扶起孙武,查看伤情,同时召随行的军医卞雀前来给孙武诊治。
孙武忍着疼痛活动了下四肢,苦笑一声:“诸位同僚不要担心,只是一些皮肉伤,想来并无大碍。本想利用呼延庆劝降呼延赞,没想到这厮竟然如此凶悍,居然可以为了赵匡胤不顾性命,实在出乎我的预料啊!”
众将也是惊诧不已:“赵匡胤一介叛贼,竟然能让呼延庆宁死不降,倒是小瞧了这叛徒蛊惑人心的本事!”
张宪摇头叹息:“呼延庆去年重伤了杨游击将军,害得他在床榻上躺了大半年。当初就应该建议陛下把这贼将斩首示众,也免得今日差点伤害了孙将军。”
孙武轻抚肿胀的脸颊,叹息道:“本将不过是一些皮肉之伤,并无大碍。只是呼延庆一死,却不能在呼延赞身上做文章了,要歼灭从天水来的这两万援军,怕是要付出许多将士的性命,这才是让本将心痛的地方!”
虞子期拱手道:“孙将军不必多虑,身为军人,应该随时做好马革裹尸的准备,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呼延赞、张鲁只不过带了两万援军过来,我军分一支兵马前去迎战,少则牺牲三五千,多则六七千,一定可以击溃赵匡胤的援军。”
孙武一脸凝重,肃声道:“士卒们不怕战死沙场,但做为将军却不能当做理所当然的事情。身为三军主将,应该运筹帷幄,出谋划策,尽量减少将士们的伤亡,这样才能对得起陛下的器重,将士们的信任。”
“孙将军所言极是,末将受教了!”虞子期面现惭愧之色,拱手赔罪。
扁鹊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帅帐,给孙武做了一个全身检查,除了部分软组织拉伤,大腿与肩膀淤血之外,并无大碍。开了一些活血化瘀,舒筋活络的草药,叮嘱孙武按时服用,最后背起药箱退出了帅帐。
扁鹊刚刚退出,法正就站了出来,朗声道:“孙将军刚才的一席话让法正受教匪浅,为将之道就应该想方设法减轻将士们的伤亡,哪怕只能减少一名士卒的伤亡,也应该尽力而为。”
徐晃和法正搭档了半年的时间,对于法正的计谋十分钦佩,抚须问道:“法孝直如此说话,想来必有破敌之计,请速速道来,我与诸位将军商讨一番,看看是否可行?”
“哈哈……知我者公明将军也!”法正大笑一声,朝徐晃拱了拱手,“法正适才的确想了一个打草惊蛇之计,这就说来供诸位商讨,看看是否可行?”
孙武顿时来了兴致,振作精神问道:“不知法孝直有何妙计?”
法正向前走了几步,朝满帐文武抱拳施了一圈礼,把自己的计划娓娓道来:“虽然呼延庆死了,但我等依旧能在呼延赞身上做文章。先让斥候把呼延庆死亡的消息放出去,然后再找人模仿呼延庆的笔迹给呼延赞修书一封,劝他投降。”
“法孝直这是何意?”张宪一脸不解,“既然打算冒充呼延庆给呼延赞写信,为何又要把呼延庆死亡的消息放出去,这样一来,呼延赞怎会轻易中计?”
法正笑道:“这就是打草惊蛇的精髓,只有这样才会让呼延赞中计。呼延赞既然知道呼延庆已死,再加上笔迹不同,自然就会认为这是我们骗他归降。为了替儿子复仇,呼延赞多半会将计就计,率部前来诈降,意图杀我们个措手不及。我等却设下伏兵,只待呼延赞到来,便先发制人,杀他个人仰马翻。”
孙武颔首道:“此计可行,速速派人冒充呼延庆的笔迹给呼延赞修书一封,劝他弃暗投明。同时派斥候把呼延庆死亡的消息放出去,迷惑呼延赞。”
呼延赞得到儿子死亡的消息后,捶胸顿足,嚎啕大哭,在收到汉军冒充呼延庆写来的书信之后更是破口大骂:“这帮无耻之徒杀了我的儿子,却又冒名顶替修书骗我归降。我便给他来个将计就计,诈称投降,进了汉营之后就杀他个措手不及,与城内的人马内外夹攻,替吾儿呼延庆报仇雪恨!”
(这几天家里事情比较多,整个人比较疲倦,精神不佳,导致更新不太给力,今天只能一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