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孔德贤被柴叔夏这番怒斥,顿时缩了缩脖子,稍作镇定低声道:“那当下该如何是好,我们需要作出因应之策!”
这时,岳雷郑重地说:“如今到了这个地步,绝不能让陛下的圣旨出京城,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嗯,本王也正有此意!”
……
婉月宫,芦庭下,一盘棋局。
对坐的两人,一个是身着朴素衣衫的中年妇人,一个是黑袍罩顶的年轻男子。
“小卒子过了河,而且还直追你的大帅中帐,宇儿,这盘棋你大意了……”
说话的妇人,正是这婉月宫中的主人,也是当今大宋王朝的皇太后柴婉月。
而与之对弈之人,却是露出些许微笑,正是许久没有露面的大宋皇帝(赵忬)叶宇,如今的叶宇脸色有了血色,精神也大为好转,尤其是满头白发也逐渐变黑。
叶宇看了看眼下的棋局,却是不以为然:“母亲不觉得,这个小卒子很像一个人吗?”
“……”
柴婉月听了这句话,顿时沉默不语了,显然她明白眼前儿子的话中深意。
沉默片刻后,她才开口问叶宇:“宇儿,你这又何必呢?”
“何必?母亲这话有失公平哦。”
叶宇丝毫不顾棋局上的大军压境,而是依旧动用棋盘上的红色双马,跳向母亲柴婉月的中军复地。
虽然如今两人的身份都变了,但是母子二人的称呼依旧没变。
依着叶宇的说法,那就是皇家本就无情地,就让这仅有的平凡称呼保留些许温情吧。
而柴婉月自从入住皇宫之后,似乎也看淡了过往种种,尤其是这婉月宫中朴实平凡的格调,让她开始过起了平凡百姓的生活。
叶宇见母亲沉默不语,随即叹了口气:“他若真心顾念彼此亲情,又何苦有这一遭?他若真心顾念亲情,又何必当年那样对你,如今又将您软禁在这里?”
“可他毕竟……”
“母亲,你曾经也是一教之主,更是杀伐果断之人,如今难得放下过往羁绊,这件事情就由孩儿乾纲独断,这样不好吗?”
柴婉月沉默良久,最后点了点头:“娘明白你的良苦用心……”
“母亲有没有发现,这小卒子过河之后,先后吃了‘帅’周围的很多棋子,看似占尽了优势,其实也让这个小卒子没了退路。”
叶宇说着,指了指自己‘帅’身边的黑色小卒子,“而且不仅如此,孩儿的这片腹地领域,如今反而变得宽敞了许多,这样看起来舒服多喽!”
“是啊,可惜了这个小卒子,被间接利用却不自知,如今还在做着黄粱美梦……”柴婉月说着说着,不禁露出一丝忧伤。
“平楚河,定汉界,莫测乾坤动;车马炮,兵相仕,天下第一帅。”
叶宇拿起自己的‘帅’平推一步,果断吃了身边的小卒子,然后拿了起来:“有人说过,一个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个好兵,但是这个兵有了痴想妄想的梦,那就要有死的觉悟!”
说完,将玉质棋子握在手心,然后只听咔嘣一声,小卒子应声而碎!